王二狗无力的喘息着,他已经痛到麻木了。
刘堂主是耳朵有毛病吗?这个帮派小人物的心中无端升起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
明明已经说过了啊......只要见到老娘,他什么都可以说。
人都是青哥杀的,他是地下分子,是潜伏到我们漕帮码头来扛沙包的,你有本事就去杀掉他好了......反正他现在早就已经跑远了。
至于白小蝶,她长得漂亮,是瀛海一枝花,又和自己无冤无仇,王二狗不准备把她当做附赠条件说出来,毕竟她也没在转身的时候一枪崩掉自己不是吗?
这么简单的要求,为什么就是听不懂啊
“只......只要见到我娘,我什么都说......”王二狗呼吸微弱的说着。刚才挨打时没有妥协,那么现在一样不会妥协。
刘三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去。
他有一万种方式让王二狗开口,真正想折磨一个人,有的是比鞭子更狠的手段。
那些非人道的审讯手段,就连那些意志坚定、把信仰看得比命还重的地下分子也未必能抗住,他们唯一的对抗方式就是想尽办法在被抓捕前自杀,更别提这个码头扛包的苦力了。
可他不能这么做。
这里是漕帮的执法堂,不是特务科的审讯室。
举头三尺有神明,关二爷就在堂上看着,堂内站着自己的手下。
江湖人讲狠,但更讲分寸,杀人不过头点地,过分的折磨反而会坏了规矩。
在这个堂口里,狠辣是威慑,是立威的手段!
但若狠过了头,便成了暴虐。
暴虐会让人畏惧,却也会让人心寒。手下人表面恭敬,背地里却会离心离德。
漕帮不是他的一言堂,若是在这执法堂里用上那些下作手段,即便问出了口供,往后在帮众心中,他这个堂主的分量也要轻上三分。
“......”
想到这里,刘三沉默了很久,这个油盐不进的小人物竟然让他这个跺跺脚瀛海滩都要震三震的大人物感到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