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面白如纸,向来潋滟动人的桃花眼此时紧紧闭着,连嘴唇都没有多少血色。
温思尔看着陆绎澜身下不知道哪里的血迹,心脏一停,颤颤巍巍的伸手,去试探陆绎澜的鼻息。
当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时,温思尔骤然一松,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感觉到头昏眼花。
视角变换,她发现了陆绎澜鲜血淋漓的右手。
昨晚陆绎澜是用左臂揽着自己,她忽的响起那些石块“噼啪”的声响,猛地反应过来......原来他们下降的速度变慢是因为陆绎澜一直在用手缓冲力道!
温思尔的眼睫颤了颤。
昨天砸到地上的时候,她被护的很好,现在除了身上有些酸痛之外,连一道伤口都没有。
但她可以想象到,陆绎澜背上的伤。
温思尔紧紧抿着唇,说不上来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抖着手扯开自己的外袍,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
从怀中摸了摸,她骤然送了口气,之前被她昧下的那瓶金疮药还在,她忙掏出来,小心翼翼的挑出陆绎澜伤口中的小石子,在水流中简单冲洗,然后撒上药仔仔细细的包了起来。
就这么简单地包扎动作,温思尔感觉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她动作不敢停,陆绎澜因为迷药的原因内息紊乱,她现在身上没有银针,只能暂时通过点穴来给他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