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刚才那个兴奋过头的侍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没确认皇上有没有恢复记忆，就下意识脱口而出。

夜千风清浅的眸子狠狠一震，神色欣喜又复杂地追问，“皇上，你真的想起来了？”

顾墨寒眯起眼，这声音比脸更让他觉得熟悉。

他剑眉轻蹙淡冷地应道，“嗯。”

闻言，所有侍卫皆是朝顾墨寒恭敬地跪下行礼，就连夜千风也弯腰，表示对顾墨寒的尊敬。

唯独封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其实从前她是不喜欢顾墨寒的，甚至讨厌他伤害南晚烟的种种行径，但早在三月前，顾墨寒为了南晚烟奋不顾身跳下山崖的那一刻，她就原谅他了，也打心底里佩服敬畏此人。

她深吸一口气，嗓音微微发颤，“抱歉，皇上。”

“恕卑职有罪，如今正在为亡夫守丧，故而不能行大礼相迎。”

顾墨寒颔首应道，“朕虽然不太记得你，但关于你的事迹，朕在天胜也有所耳闻。”

“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孟卿幽方才找过朕，说你们有法子救出晚烟，当真？”

夜千风和辛幽默契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的确是有个法子，不过需要皇上配合一下。”

“朕可以跟你们里应外合。”顾墨寒对这二人高看几分，态度却依旧淡淡的，薄唇微抿，“但对于天胜的现状，你们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