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颓废。

一头泼墨的青丝里夹杂了些许白色，双眼猩红，带着执拗，眼下的乌黑昭示着他已经几日没合眼了。

疲惫不堪的脸上带着绝望的痛苦之情，额头上满是青肿，还有一抹红色，像是……磕头磕破了流的血。

苏云宁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呈现透明状，手指伸出，什么都握不住，落叶穿过她的身体飘落在地上。

她与眼前跪着的萧明烨近在咫尺，他却看不见她。

她想起方才那句话，纠缠逝去的人？

晶亮的眸子闪了闪。

萧明烨孤身一人跪在台阶上，脊背挺拔，墨眸似一潭死水。

“我若偏要纠缠呢！”

狂傲之语响彻在山间。

那双凤眸中一片偏执阴郁。

他不信命，只求她能回来。

白塔寺的传闻，若有人自山脚一步一叩首到达山顶的佛门，虔心跪过这一千九百九十九阶台阶，可求其住持净无大师了却一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