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江暖棠还犹然未觉,末了仍觉不够地继续补充道:
“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如果还想继续住在帝景澜庭,就哪凉快哪呆着去,少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少来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一个走心,一个走肾的关系,兴许就是这般的不平等。
邵湛凛掏心挖肺,殷勤备至,江暖棠却独立自主,不想被感情束缚,希望两人下了床就天涯陌路。
如此矛盾尖锐的关系,注定抱不到一起去。夜凉如水。
四周安静得可怕。
邵湛凛带来的一众手下,亦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静得连根针的声音都听得见。
邵湛凛的拳头紧了又松,过了许久,才轻启薄唇,嗓音低沉: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邵湛凛极力控制汹涌的情潮,却还是压抑不住,露出几分脆弱。
见他这样,江暖棠轻抿了下唇瓣,心头划过几分不忍。
不过想到对方得寸进尺的性子,到底没给他搭梯子。
眸光微敛,轻轻应了声:
“是。”简洁明了的字眼,却仿佛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两两相望,一个在西,一个在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