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起了自己那诡异且血腥的梦境,村民口中捅人的王寡妇,码头上莫名其妙械斗起来的渔民们。

村子到底怎么了?

“不过,别担心,很快就没事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陈苟内心的恐惧,那村民收回了凝视着彼此推搡、拉扯、纠缠在一起的渔民们的目光,缓缓转身。

锐利的目光透过那不知何时戴上的单片眼镜,凝视着陈苟。

陈苟只觉得自己原本感受到的所有的恐惧,都不如面前这个村民的回眸一瞥。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恐惧,一种对于未知的恐惧,他整个人都仿佛被一团无法驱散的迷雾所笼罩。

紧接着,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马上就要消散了。

说消散似乎并不够确切,确切地说,是从原本的桎梏之中解脱出来了。

从被时间玩弄的,名为轮回的桎梏中。

“感觉怎么样?”那村民忽然开口发问。

“还不错。”

“陈苟”仿佛恢复了直觉,战胜了恐惧,他的语气也逐渐平稳起来,直至和那位来寻求帮助的“村民”一模一样,毫无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