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不用怕的,万事有我啊。”

聂钊却说:“凡事,没有人能做到百分百预知,就好像今天,一开始不论你还是湾岛仔,都没有想到小泉兵丁会撒钉子,我在想,将来如果有一天……”

陈柔皱眉头了:“有一天怎么样?”

这人说的云里雾里的,她怎么听不懂似的。

聂钊是这样,他也想伪装出作为男人的豁达和勇气,但就在刚才,就在陈柔在和小泉兵丁的紧咬,自他面前越过,看到霍sir撞上车玻璃时他突然间就想通了。

去他妈的伪装,他不要了。

他就是个懦弱的,胆小的,怕死的男人。

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满园春光,梅潞亲手种植的樱花正值怒放,他穿着昂贵的,裁剪得体的西服,他的外表像个可以依靠的强者,可他的内心不是。

他脆弱而胆怯,恐惧,他坦言:“我在想如果将来你也以一种悲壮而凄惨的方式离开我,哪怕我还活着,这个世界也将变成地狱,那太可怕了。”

她在冒险,玩命,自私如聂钊,不愿意妻子冒险,更不愿意她玩命。

因为他需要她的保护,她更是他的精神支柱。

而如果没了她,这个世界于聂钊也将原地变成地狱,那种可怕是他所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