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明天聂太就要走啦?”

在聂耀的意识里,陈柔还在读书,每到周末晚上,他都要送她去学校的。

他继续笑,呓语说:“是啊,她明天就要走了,我要送她去学校。”

接着又说:“阿柔,我陪你喝杯咖啡你再进去喔。”

王宝刀听的莫名其妙,但听不懂嘛,也就没搭话,正准备踩着板子上船,却有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他怎么了?”

王宝刀回头一看,愣了三秒,又连忙问候:“聂老板好。”

聂钊再问:“他怎么了?”

王宝刀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聂耀,解释说:“感染了登革热,病了,说胡话呢。”

说他病了?

病了他还记得要送弟媳妇去学校,还要在路边喝一杯咖啡?

聂钊看他不是病了,而是疯了吧。

他看sam:“找个地方锁起来,我不想看到他。”

就这样,可怜的聂耀又是经历了一个少女的死,又是感染了登革热,惨的不能再惨,心情也坏的不能再坏,还病着呢,就又要被锁起来了。

但相比他,聂老板的心情更坏。

远跨重洋,兴冲冲而来,碰上聂耀,他就好比踩到了一坨狗屎。

不过聂老板可是在后妈的枪口下能够苟活二十年的人,生命力和意志力比蟑螂还强的。

他这就上了船,循着方向一路打听,又找太太去了。

就说安秘书最牛吧,在如此乱的场地,如此艰难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适时的掏出防毒口罩来,给自己戴了一只,也给老板戴一只。

登革热,菲律宾特产,但它休想传染到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