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也只有偶尔一辆夜班的士跑过,就显得白天都乍人眼球的劳斯莱斯车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梁利生老了,熬了大半夜也困的不行,把着方向盘再打个哈欠,他说:“中环治安当然比九龙好,可是张自强抢运钞车,抢劳力士都是在中环,而且他手里也有AK的,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谁在纵容他,总督府咯。”
聂钊和陈柔都在后座上,偌大而空旷的车里,俩人各坐一边,中间隔了老远。
“总督府形势很复杂的,总督大人是真心为香江好,既知要回归,也只想做好交班工作,但不是人人的想法都像总督,大把白人并不想撤走的。”梁利生再说。
他分析的是如今香江的时局和聂钊的安危,且一针见血。
作为首富,哪怕鬼头荣没了,想要聂钊命的人多是,他三更半夜在外游荡,简直就是自找死路。
聂钊刚整理好领带,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唇上,在被埋怨后本来欲要张嘴说什么的,但见一侧的陈柔在偷瞄自己,还在笑,遂生生闭了嘴。
梁利生再说:“有些事可以回家再慢慢做的嘛,外面那么危险,鬼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我都不敢想你要真出了事,我要怎么跟大哥交待!”
鬼知道当打开灯,看到他那张21英寸电视机一样大的脸贴在车窗上时聂钊有多么的害怕,他吓的命都差点没了。
他说:“明天梁叔休息一天,公司没什么重要事,你就不必去了。”
他实在无法在明天心平气和的面对梁利生那张脸。
梁利生也很不高兴,长哼一声,语气里暗压着不满,但转而又语气可亲的问陈柔:“鬼头荣的大哥大在跟踪了吧,这方面外来的和尚比不过本地的,如果是我们本地保镖,一个人就好了,你派两个人出去,很容易打草惊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