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孙奇胜不怎么高兴的收了笑容,道:“钱兄可是想好了,这看似卖粮,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一个整不好,未来钱家着南地首富还保不保得住,那就难说了。”
孙奇胜没有明说,但在场的几个人心里都明镜似的,这是买卖不成,威胁来了。
若这粮卖了,那平西王记他一个好,若是死活不卖,回头平西王得了天下,可没他们钱家什么好果子吃。
钱江海拱了拱手,客气又疏离:“无论如何,钱某也无法失信于人。孙兄也应知道,咱们做生意的,只讲究这一个信字,人无信不立,至于以后的后果,钱家若真因此败落,那也只能叹一句运道不好,怪不得旁人。”
孙奇胜冷哼一声,转身便走,临走还丢下一句:“钱兄还是好好想想吧,别到时候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后悔都来不及。”
钱江海皱了皱眉,对他最后的这句威胁有些厌烦。
此人从前还是个小商户的东家时,见到他们钱家人一惯低眉顺眼,说尽好话。
这一朝归顺了平西王,得了势,有钱有人,自觉身份不比往日,常以未来辅臣自居,对他也是轻慢起来。
本来几人欢欢喜喜的氛围,因为遇到这个孙奇胜,蒙上了一层阴云。
等到几人回到钱府,又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在等着钱江海——他的弟弟,十二岁的钱江流,被绑架了。
钱江海一听,立刻心急如焚,连忙问道:“何时发现的?有何线索?”
钱家的管家头上冒着冷汗道:“才发现的。方才刘三鼻青脸肿的回来,带了一封信,这才知道,小公子被人抓了。”
刘三是钱江流的护卫之一,小公子中午吵着要上街买点小吃,便如往常一样,带着小厮和两个护卫上了街。
可不料,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伙人,当街便将钱江流连同他的小厮和护卫一起绑走。
过了一阵,将其中一个护卫放了出来,并带了一封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