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的职位,都没能被叫进宫中见证元崇帝驾崩,在外面捞油水显然是不行的。
他的六十万两也是借的,可却是从自己儿子手里借的。
六十万两,什么概念,就是如今安国公府的全部身家,便也差不多就这个价吧。
刚分了家,该烧的也烧没了,全家的现银加起来也不过两万两。
他当时分家时可是想着,等大笔银子回来,那些便都是安国公府的财产了,弥补了被烧的那一块。
可如今,程家真的就胆大包天的,坑了皇上的银子跑了!
程家连皇上的银子都敢骗,又何况是他一个国公!
可是因为这六十万两银子,安国公心疼的饭都吃不下,好几宿都没睡好觉,好几次都有种想哭出来的冲动。
可能唯一让他欣慰的就是,这六十万两,都是从老四那里拿的,就算亏,也是全亏的老四的银子。
而老四,从前没有这笔银子,不也活的好好的吗?
然而,这个想法只持续了三天,燕王府的人便手持着一张当票上了门。
来的人是恒昌典当行的东家,从前也是燕王府的管家,国公府出来见客的是霍远。
霍远态度极好,为他让了座位,上了茶水,礼数周全。
“见过霍总管。”燕王府的老管家慈眉善目,看着就让人情不自禁心生亲近之意。
霍远拱手道:“不知阁下此番亲至,所为何事?”
“叨扰了,”老管家笑着把当票向前推了推,让霍远能够看到:“贵府四公子在我们恒昌欠了银子,便将这借条做了转让,老朽这也是来知会贵府一声,也好让国公爷准备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