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媳妇们跪在院子里,一阵阵隐隐的哭声传出来,冲走了所有过年的喜气。
半晌之后,镇南侯定了定心神,对府医说道:“可检查出是什么原因?”
府医摇了摇头,回道:“看着像是心疾发作,但也有细微处与心疾不符,而且老夫人素来并无心疾症状,此事,有些蹊跷。”
镇南侯眉头紧锁,若真是如府医所言,他们这镇南侯府岂不成了上京城最大的笑话。
竟然在自己的府中,当家的老夫人被毒杀了!
他转身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子孙们,又转头看向另一面跪着的春晖堂的仆妇们,沉声道:“今日值夜的是谁。”
一位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膝行出列,颤声道:“是,是奴婢。”
“春杏,你可是睡着了?”镇南侯面色阴沉的看着她。
春杏全身都在抖动,声音细若蚊蝇:“不,不,奴婢没有。”
镇南侯看她衣着整齐,知她应是没有说谎,又问:“为何没有发现异常?”
春杏将额头抵在地上,哭道:“回侯爷的话,老夫人,老夫人素来觉浅,不让奴婢们离得太近,奴婢,奴婢并未听到任何声响。”
镇南侯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转头,又面向丛嬷嬷道:“老夫人昨日可用了什么吃食?”
丛嬷嬷老泪纵横,哭得不能自已:“一切都与从前一样,只是,只是下午时,表小姐送了些补品过来,老夫人高兴,便让小厨房煮了灵芝银耳羹。”
“银耳羹可有剩余?”
丛嬷嬷摇了摇头:“只残余些许,已经洗刷了。”
“将表小姐送的东西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