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那位先生了,”左其星啜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自小受的最厉害的苦,便是先生管教的苦,她这父亲,还真是蜜罐里长大的。只可惜资质平平,请再厉害的夫子,怕也是白搭。
靖安侯总觉得她这话就像是在骂人,又觉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觉得一面对这个女儿,就胸闷,也不知为何。
左其星一口茶喝完,放下茶盏道:“父亲近来不如多锻炼锻炼体魄,在府里种些果蔬,也别有一番韵味。”
“那些东西,自有采买去操心,何必自寻烦忧。”
“哦,”左其星也没再提,只是放下茶盏站起来说:“那女儿这便不叨扰父亲了,告辞。”
说着便转身要走。
“站住!”时隔几个月,靖安侯再次被她气得头顶冒烟。
他一拍案几,站起来喝道:“我让你走了吗?你给我站住!”
“父亲还有事?”左其星目光清澈,就好像靖安侯是在无理取闹一般。
靖安侯深吸了一口气,就这么与她面对面站着,说道:“上次中秋宫宴的事我早便想说你,往后出门在外,定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如在府中一般鲁莽行事,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