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严令宣的刹那,那双一贯狭长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浑圆,不过片刻,便淌下两行泪水。
她的脸上已经存了一些眼泪流过的痕迹,夹杂着新流下来的,看起来无比可怜。
严令宣却是笑了。
看到钱仪,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严令宣吩咐侍卫将她口中的破布取了下来。
钱仪啊啊叫了两声,随即摇着头惊恐的看向严令宣,口中辩解道:“阿宣,你听我说,那件事,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汪集斌,是他让我这么做的,我不是主谋啊!”
“看你这样子,”严令宣轻轻笑道:“这还没怎么样呢,便要给我上演一出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吗?”
“不不不,”钱仪目光中的惊恐变成了祈求:“阿宣,当初就是汪集斌,是他出的主意,他说不满意他父亲为他定的亲事,不想娶你,所以才找了人,让我去把你叫出来。”
严经纶听到她这么说,再也忍不住,上前就给了钱仪几个巴掌,打完尤不解气,只恨不得当场咬死她才好。
“你放心,汪家人,也是跑不了的,”严经纶说着转向严令宣,道:“宣儿,此人就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处理她都行。”
严母的眼泪再次流了下来,她好恨!
这些年,她对这个钱仪掏心掏肺,当成亲闺女一般照顾,还费心去帮这贼子夫妻二人准备嫁妆,筹备婚礼,到头来却是为了仇人在劳心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