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令宣拍了拍母亲的后背,道:“母亲难道就不怕,我去了夫家,在后宅受磋磨?”

严母闭了嘴,但面上仍是一副纠结之色。

她也知道,严令宣所担忧的事绝对不是没有可能。

被掳走六年的女子,想也知道经历了什么,即便看在知府的面子上娶回家,怕是在后宅也受轻视,也无法得婆母喜欢。

可是,她也实在不愿女儿在这里受苦。

严令宣又看向严经纶:“父亲不要看这燕北镇如今破落,这只是我们规划的雏形。东家是个有成算的,未来这里的发展,可能不比燕州城差。”

她说起这个,双眼熠熠生辉,将左其星对燕北镇的规划布置对父亲说了一遍,末了说道:“若是城镇建成,我便在这里有一席之地。左氏夫人您也见过了,她早便与我做过承诺,为她做事的人,不论过往,不分男女,有能者居之。父亲,您相信女儿的能力吗?”

“信!”严经纶无比肯定的答道。

他的女儿,只这份心性也值得他为之骄傲。

经历如此磨难,竟将过往轻描淡写的略过,只一心着眼于未来。

在他几十年的仕途生涯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寥寥无几。若他的宣儿生为男子,绝对不会是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