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什么真相,在她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想想也对,自己处理事情,又不是报官需要别人断案,只要是自己认定的,那便足够了。
“还有,”左其星继续:“莫家军显然已成大患,你猜皇上还能忍到几时?”
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只是都没往那方面去想。
自古以来,手握重兵的很少有好下场,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绝不是随便说说。
如今朝廷克扣莫家军的军饷,很显然,这是个不好的兆头。
“你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支援北境军三年粮草,若是被有心人盯上,你猜会怎样?北境莫家军又会怎样?”
会怎样?会被说成居心叵测,豢养私兵,意图不轨。莫家军,怕是皇上早就容不下了,只等一个时机。
如今的形势就是看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危机四伏,隐藏的风险极大。
霍景安随着左其星的说法一步步深入,竟真被左其星这三言两语打动了。
他本就不是在礼教束缚中长大的,只不过揭竿而起这种事牵扯甚广,霍景安一时竟都想到南临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