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的大毛像是一堆长毛毯。

而石院长早就累了，但是看到银杏树，还想去捡几片银杏树叶。

不知道为何，看到银杏树，就会想拍照。

大约曾经银杏树下漂亮清新的文艺少女的照片太深入人心，简直是时代的印记。

冯浩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挂历本上就有这样的图。

阳光很好，银杏树，穿背带裤的少女，脸上要笑，牙齿要白。

总有这样一张照片。

石院长让冯浩给她拍几张照片。

“你拍的好，之前你给我拍的我画画的照片，我发给我朋友，都想过来看中医。”

冯浩：……

一般你去医院各种检查完，主治大夫要是告诉你“要不你试试中医”，你基本就心里有数，绝症没跑，活不久了。

此刻的石院长，因为是从画室里直接拖出来的，所以头发乱的不行，脸上也没有化妆，石院长五官是挺好的，底子好，皮肤白，雀斑有点多，却不难看，只是她头发太乱太油，拍出来的话，你以为银杏树下文艺女青年，实际上是银杏树下，文艺油女。

这个就算拍照技能再牛逼，修图技能再牛逼，也有点难，总不能后期把头发重新P一些过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冯浩拿着手机犹豫的时候，看到路边走来的人，非常有辨识度的长发，今天她穿了长袖白衬衫，褐色格纹短裙，小靴子，头上戴了一顶同色系列的贝雷帽。

“林同学，那个，借一下你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