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说:“这什么细胞图,难免还是有些片面,岂能代表人体的全部情况?”

陆知白也不与他们掰扯,直接说:“有毒就是有毒。再加一个解毒的方子吧,减轻肝肾压力。”

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仿佛连空气都凝结了。

王太医都不得不直说了:“陆侯爷,这医道之事,我们太医才是行家……”

言下之意,你啥也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指挥了。

李太医也说:“我的侯爷,驸马?仅凭一封书信,所谓的猜测,还有这劳什子细胞图,就要我们开解毒方子?这不是瞎胡闹么?”

李景隆在一旁听着他们争吵,眉头紧紧皱起。

李文忠则是闭目养神,八风不动。

张太医劝说道:

“侯爷还是慎重吧,许多解毒药材都有寒性,岂不是跟现在的药方冲突了吗?”

“若是服了解毒药后,情况更糟,陛下要是怪罪下来,这罪过算太医院的,还是算您的呢?我想,那必定是怪太医了,怪我们不能坚守医德……”

“陛下要是怪罪,本侯一力承担!”陆知白又好言相劝,“我并非要与诸位作对,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为了治好国公,为何不能放下成见,略作尝试呢?”

“尝试?”王太医冷笑一声,“这可不是儿戏!用药如用兵,稍有差池,便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们岂能冒险?”

一直沉默的文太医说:“依下官看,此事非同小可,不能擅自做主。不如将此事如实禀报给皇上,由皇上定夺。”

其他太医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对,此事必须跟陛下据实禀报!”

他们还有隐秘的心思。你说是中毒,那谁下的毒?这可不关我们的事……

陆知白思索片刻,便也赞同:“就该如此,你们去禀报吧。”

他也不管其他人了,要和李文忠了解,到底是怎么重金属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