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却只目光冰冷的望着他:
“咱当你是个能嗅铜臭的獒犬,眼尖鼻灵,在这官场的铜臭里,能探出那些见不得光的猫腻。”
“谁知你是条闻着屎味就摇尾巴的疯狗、蠢狗!开济给了你多少好处,叫你帮他办什么事?嗯?”
毛骧浑身剧烈一颤,额头在金砖上磕出“咚咚”的闷响,带着哭腔说道:“臣该死!臣该死!”
“你确实该死!”朱元璋猛地站起身,龙袍袖口带起一阵劲风,气势汹汹地道,“咱养你这么多年,就养出一条白眼狼来?”
毛骧抖如筛糠,额头已经磕出血来,血迹在地砖上蔓延:
“臣......臣一时糊涂,是收了他一点东西,可是对陛下,绝无二心啊,未曾帮他做过任何事......”
“糊涂?”朱元璋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抓起案头的镇纸砸了过去,“咱看你清醒得很!开济送你玉狮子,你就把告他的密报压了三个月!”
镇纸重重地砸在毛骧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要不是驸马……”朱元璋顿了顿,压下话头,冷嗤一声,“咱还不知道要蒙在鼓里多久!”
毛骧痛得闷哼一声,却丝毫不敢躲闪,声音颤抖,卑微恳求:
“臣......臣知罪......求陛下给臣一个机会,戴罪立功……”
朱元璋却又突然沉默不语了。
大殿中一片寂静。
毛骧匍匐跪在殿中央,额头紧紧贴在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