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微微一笑,转向陆知白问道:

“方才的讨论,折色法的弊端大家已然清楚。驸马,想必你已胸有成竹,想到了更好的替代之法?”

陆知白对朱标拱手一礼,随即望向朱元璋,恭敬道:

“儿臣确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今日便献丑说出来,请陛下和殿下指正。”

众人闻言,纷纷竖起耳朵,想知道他激烈反对折色法,究竟能提出什么新方案。

开济的神情尤为不屑,暗自皱眉。

自从郭桓案后,他与陆知白的交集越来越多,矛盾也愈发尖锐。

他不理解,陆知白今日这是吃错了什么药,竟要改官员俸禄制度,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

陆知白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商汤曾在他的澡盆上刻下‘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箴言。

时代在变,时移则事异,规制也需随之调整。若固守旧制,便如同拿一双祖传的鞋,强令家族中每个人穿,必定会有许多人觉得不合脚。

俸禄制度亦是如此,应当根据实际情况适时调整……”

开济不由得露出轻蔑的冷笑,意味深长。

陆知白的想法,与朱元璋的治国理念截然相反!

洪武十三年,胡惟庸案后,朝廷官制改革,俸禄制度也同时被定死,甚至刻在石头上,以示永不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