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怎么省,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指不定加起来比省的钱粮还要多呢。更何况中间环节越多,越容易节外生枝,案上加案!”
大殿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铜漏滴水声。
朱元璋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了。
朱标侍立一旁,手指摸索着腰间的白玉佩,亦是眉头轻皱,在思索着此中的道理。
“荒唐!”开济气得微微发抖,大声斥责道:“按你这算法,朝廷做什么都是错了?真是岂有此理,一码归一码,岂能这般缠夹不清?”
说着向朱元璋拱手道:“陆侍郎的算法,实乃危言耸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底下的一众官员没有人出声。
他们倒是觉得有些怪。
几天前,为了新式钟塔好一番辩论,皇帝分明是有意维护陆知白。
这三天过去,陆知白竟又反对起了皇帝一力推广的折色法,真叫人看不明白他……
“开尚书,牢骚太盛防肠断~”陆知白对开济说了一句。
又一样转头,对朱元璋拱手道:
“陛下,风物长宜放眼量!儿臣来详细解释为何要这么算国民之大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