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建议要是有用,你怎么会躺在这里?”

常茂翻了个白眼。

陆知白追问道:

“你若想改变处境,就得先让脑子清醒些。

快想想,最错的事是什么?我又不会笑话你。”

常茂认真琢磨了一会儿,说:

“那就是这次了吧。往常都是些小事。”

陆知白叹道:

“我觉得,应该是交好胡惟庸。”

常茂一脸惊讶,说道:

“胡惟庸案不是早就结束了吗?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啊。

当时有那么多人争相巴结他,我也就送了几次礼,想给我母亲挣个诰命夫人而已,有错吗?!”

陆知白淡淡的说:

“有没有错,我说了不算,皇上说了才算。”

常茂闻言,再度陷入沉默。

思索片刻后,他说:

“可是陛下都原谅我了!还有很多勋贵都跟胡惟庸有牵连,他总不能把我们全砍了。

再说了,还有我爹的情分在……”

陆知白满脸恨铁不成钢,质问道:

“什么叫原谅啊?有一种原谅,是想起来一次,就要原谅一次。

人心思变,万一哪天情况变了,他突然不愿意接着原谅你了,怎么办?”

陆知白举例说:

“比方说,过了几年,又从某个朝廷重臣家里搜出了胡惟庸当年谋反的证据,你说,会不会死更多人?”

常茂皱起眉头,神色变得更加严肃。

陆知白又说:

“至于你爹的情分,大哥!恩情这个东西是消耗品,就像盐巴一样,用一点少一点,用完就没有了。”

常茂不服气地说:

“怎么,我用过几次人情,我爹就不是大明的开国元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