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妙贤连连道谢,心花怒放,眼中却不禁泛起泪光。

她夫君离世已六七年了,前些年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几乎全仗着夏原吉在县学做教书先生,以及亲友的接济,才勉强度日。

她万没料到,时来运转,竟能有如今这般的好日子。

陆知白笑道:

“原吉有封侯拜相之资!夫人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历史中,夏原吉出身贫苦,却能成为朝廷大员,离不开母亲的教诲。

可他自己的孩子,却颇为平庸,只能承蒙父荫。

大概是先前条件不佳,娶的是普通女子。

所以陆知白要为他觅一位饱读诗书之女,瞧瞧后代能否有所改变。

朱橚在一旁笑道:

“你年纪轻轻,就操心起徒弟的婚事,倒有了几分老师傅的模样。”

他们来到栖霞。

只见道路旁新增了几个公交牛站。

廖妙贤头一回来,好奇地打量着——

车站的木板上,除了车次,还有大幅鲜艳的图画,写着“王记胭脂”“李氏糖水”“撷秀坊”之类。

朱橚掀开车帘,睁大眼睛,说:

“这车站,变得花里胡哨的……”

陆知白笑道:

“难道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