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男子身披铠甲,提着长枪,身下的马两蹄高高仰起,画的很细致,随风而动的发丝,枪上垂下的红缨,描绘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可见画者的用心。
就连宇文达都仿佛看到了自己。
他没有学过丹青,但见过小叔画过,小叔聪慧,做什么都很出色。
祖父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他的启蒙都小叔手把手教他的,可是他完美的继承了将军府好战的基因,不爱读书写字,把小叔气的够呛。
战场凶险,已有父亲继承了祖父的衣钵,祖父便逼着小叔学文,不让小叔碰任何兵器。
可是小叔还是在祖父死后的第五年殉身沙场,走向了将军府男子最终的结局。
宇文达握着她腰的手微紧,心脏疼得厉害,“这画是不是没画完?”
画中俯在马背上,弯下身子对前方的一位素衣女子伸出一只手,神情肃然,眼底却有种一丝柔情,神态描绘的活灵活现,可偏偏女子却只有一个身形,没有画出五官。
宇文达看到出来这是他在秦王宫把她接走的那一幕。
他怀里人太抬眸,眼里有些落寞,闷声道:“画完了,这样就很好,这样将军看到这幅画会想起我,也……不会因为厌了我去毁了它。”
宇文达眼底爬上一层痛苦,清楚的认知到魏王对桑儿造成的伤害是不可磨灭的。
他伸出手,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礼物,我会好好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