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守生双眸麻木,“早说什么,让所有人都知道小桑是叛逃的罪臣之女吗?巧莲夫人在楚国一手遮天,她又对太傅恨之入骨,你觉得你身边没有她的人吗?你真以为你我间的联系秦国人都不知道吗?”

他太清楚慕容迟对秦王宫的统治力了,慕容迟是秦国倾全国之力培养的继承人,王宫甚至四国处处都有他的探子。

在秦王宫他话不能说错一句,就连传出去的消息都是无关紧要,就算慕容迟看了也不会出差池,所以慕容迟才能容忍他一直到现在。

这样的日子,他过得太久了,久到觉得一辈子都要活在这密不透风的囚牢中。

陈禄先深深的看了楚守生一眼,向他行了一礼,“秦王寿宴已毕,我等告辞,望公子保重。”

不是为了劫持,只是正常的使团回国。

等车马走出秦王宫,陈禄先立马掀开轿帘,纵着快马,带着一小队人奔驰而去。

魏国使团先行不过大半日,只要快点,还能赶得上。

陈禄先拿着马鞭,抽打着马匹。

快点,快点,一定能赶得及。

他少时贫寒,同舍生皆披绮绣,他却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出不起束脩,没有名师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