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公子,同样生来就被立为太子,命运大不相同。

他三岁作诗,八岁谱曲,十岁闻达四国,少时空有凌云志,骑马踏花,自诩人间第一流,也未曾想会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

命使他如此,一寸寸折断他的傲骨。

本来踏过雪地,他的鞋袜湿透,下肢冻的已经没有知觉了,可跪在这雪地上寒意依然无孔不入。

汤桑抱住楚守生,没有伞的遮挡,雪落了两人满头,她身上还有从暖宫出来的暖意,尽全力想为楚守生驱寒。

她一遍又一遍,落下的泪水已经结晶,“公子,回去吧,你的身体受不得冻。”

“公子。”

汤桑的声音逐渐颤抖,她能感觉楚守生的体温正迅速降低,本来苍白如纸的脸也泛起了红晕,长睫粘着落雪,唇瓣冻的青紫。

这男主怎么就那么犟啊。

汤桑陡然起身,本来要丧失意识的楚守生微微清醒,用手撑着身子,浅笑,“桑儿愿意同我回去了吗?”

“我不愿意。”汤桑声音尖锐。

她口不择言,“我受够了跟着你挨饿受冻,被人欺凌的日子了,我现在跟着太子殿下要什么有什么,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不愿意跟你回去,不愿意回到那个破落小院,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