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缨转身离开,不再与她纠缠。
锦瑟扶上去低声道:“看来这宁王妃没少在小县主面前说宋家人的不是。”
宋云缨看得开,“那又怎样?我也不觉得宋家是什么好人。她们母女爱怎么过就怎么过,我操什么心。”
锦瑟点头,“奴婢听说宁王复位,是南召国出的力。”
宁王妃可是南召的公主。
宋云缨浅笑,“难怪她这么春风得意。”
如今大巽和北夷余孽在北境对峙,南召本可坐山观虎斗,却在此时选择了与大巽结盟,这无疑为大巽解决了后顾之忧。
锦瑟点头称是,“宁王妃一连六封家书传回南召,这才说动南召王。皇上也是顾及时局,才复了宁王的职务。”
宋云缨并不惊讶,“他一向是个爱利用裙带关系的。”
只是独孤侃这种小人,阴险毒辣,即想利用女人,又想软饭硬吃。
宋云缨上一世已经领教过了。
这宁王妃虽是南召公主,下场未必比她好。
且看看再说。
说话间,已步入奉陵。
寅时初刻,天色未明,奉陵内外已是灯火通明。
太常寺官员早已布置妥当,奉陵正殿前,青铜鼎炉中香烟袅袅,祭品陈列整齐,牛羊猪三牲、五谷、玉帛、酒醴等一应俱全。
夹道旁,乐工肃立,编钟、磬、鼓等礼乐器具排列有序,静候祭祀开始。
众人依照辈分排序,宋云缨站在自己的位置。
此时,皇帝身着十二章纹冕服,头戴冕旒,腰系玉带,簇拥下缓缓步入陵庙。
礼官高呼:“拜——兴——”
宣读祭文,上香行礼。
殿内殿外一片肃静,唯有乐声回荡。
宋云缨随着众人,虔诚地跪拜、祈福,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幅挂在陵墓正中的画像。
那是先帝的画像,面容威严,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