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谢凌云微微眯起双眼,语气冷漠地说道:“哼,难道你真的相信谢景行那家伙的一面之辞吗?如果事情果真像他所描述的那样严重,那么他今天早上又怎么可能有精力跑去练武场呢?依我看呐,他既然能够重新开始练武,那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体已然恢复得差不多了。”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仁芮那张恍然大悟、满是惊愕之色的脸上,随后极为不屑地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冷笑道:“难不成他说什么你都照单全收,深信不疑吗?哼!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
仁芮听到谢凌云这番毫不留情面的斥责后,身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刹那间额头和后背便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直到此时,他方才如梦初醒般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愚不可及。
于是,他慌慌张张地点头如捣蒜,嘴里更是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道起歉来:“是....是,二少爷您说得对极了!都是奴才我太蠢笨了,竟然如此轻易就相信了谢景行那个家伙的胡言乱语。奴才知错了,请二少爷息怒啊!”
谢凌云见状,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重重的冷哼,紧接着便转过身去,将背部留给了仁芮。
只见他双手背负于身后,迈开脚步,在这间并不算宽敞的屋子内来回踱起步来,他的步伐看似随意,但每一步落下时却都显得格外沉重有力,似乎正借此宣泄着内心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与此同时,他微低着头,眉头紧锁,双眼凝视着地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正在脑海深处苦苦思索着某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而仁芮呢,则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像根木桩子似的笔直地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则一刻不停地紧盯着谢凌云那不断移动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惶恐与不安,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又说错什么话或者做错什么事,从而再度惹怒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
过了好一会儿,谢凌云才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带着一丝暗色,对仁芮说道:“你去打听一下,谢景行最近都和哪些人来往密切,他每天的行程安排,还有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这些都要详细地查清楚,然后来向我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