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对她冷落羞辱的,是他。
对她见死不救的,是他。
同意和离的是他,现在要和她白日喧哗的,还是他。
难道,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一个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木偶吗?
连条狗,都该有自己的脾性吧!
宁昭宜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太子殿下,请您自重!我们已经要和离了!”
“若是本宫说不呢?”宋南洲甚至留有余力,撑着胳膊,讥讽地看着她。
他的眼尾染着一丝猩红,摆明了是不打算放过她。
宁昭宜头晕目眩,张口。
“嘶……”宋南洲倒吸了一口凉气,虎口上俨然出现了一圈清晰可见的牙印!
宁昭宜这一下咬得又深又狠,趁着宋南洲的吃痛的一小会儿,她飞快地逃离,缩到了床榻的角落里。
“宁昭宜,你是属狗的吗?”宋南洲冷冷地道。
语气里,却没有多少愤怒。
反而有一丝戏谑。
他见惯了温顺卑微的宁昭宜,倒是对敢反抗的她有点新鲜。
宁昭宜瞪着眼睛,回以凶狠的视线。
像只斗兽。
他慢条斯理地向前,握住她圆润的香肩,淡淡地道:“忘了说了,本宫带了太医来,另外,还特意从父皇那儿求了一味神药……你……现在还要反抗本宫吗?”
宋南洲眸底深深,摆明了若是她不要,他调头就走。
宁昭宜蓦然张大嘴巴,无耻,可悲!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威胁!
“你……”她红唇轻颤。
“听话,别动。”隔着衣料,宋南洲都能感觉到牛乳般细腻的肌肤,触手生温。
他喉头轻滚,顺着撕开的衣衫,将春光展现更多。
宁昭宜一双眸中泛着云雾,不甘与委屈来回翻滚,却是不敢再动。
宋南洲把她按进锦被,欺身而上。
半个时辰后,他餍足而起,盯着怀里颤抖不休的小女子,心头微软,沙哑着声音道:“你若是……”
倏地,屋外传来太监的喊声。
“太子殿下!急报,急报……郡主突病,请您去瞧瞧!”
第五章
宁昭宜眼看着宋南洲的脸色一紧,几乎是当即把她推开。
披上衣衫起身,一面急步往外走,一面道:“她病了,怎么现在才差人来请本宫?套马!”
人去楼空。
宁昭宜半卧在榻上,身边的余温逐渐变凉。
她说不出是喜是悲,只觉得嘲弄。
曾经人人都道宋南洲与唐如是天作之合,若不是她突然插足,双方怎么会这般僵持不下?
宋南洲已娶,唐如不肯另嫁。
自然了,唐如的身份高贵,也无法做妾。
早在先前就有闲话议论,即使宁昭宜贵为太子妃,看似风光八面,但是等到太子殿下顺利登基为帝,她也只会为妾妃。
后位,是给唐如留着的。
看今日宋南洲着急忙慌的情形,这闲话是有几分真切。
好在她已经准备和离了,大可不必受这屈辱。
宁昭宜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不该有的情绪都压下去,在碧彩的伺候上洗漱更衣,步向前院。
院中,才一入门便闻到浓浓的药味。
宁昭宜快走两步,推开屋门,宁夫人正坐在床边暗自垂泪。
她再看榻上,一双眼睛登时便红了。
昔日威武俊朗的父亲病重,缠绵病榻,面如金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