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落针可闻。
楼吉紧张的盯着床上盘腿而坐的师父,几番想张口,又怕打搅。
片刻后,余姚撤掉楼执身上的金针,唤了他几声,“楼执?”
“醒醒,楼执!”
楼执被毒瞎了双眼,现在是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听见熟悉的呼唤声,沉寂的内心有了一丝波澜。
他抬手,摸了摸周围,消瘦的身躯在衣服中显得空空荡荡,“余师叔?”
沧桑的声音响起,众人一喜。
“师父!”楼吉带着哭腔的声音炸开,他连忙奔过去。
“阿吉,是你吗?”楼执干涸的嘴角动了动,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摸索了两下。
楼吉握着他的手,激动万分的点头,“是我,师父,是楼吉。”
“师父,你终于记得我了。”
太好了。
“楼师兄,你可算是清醒了。”姜宁筝眼眶一热,情绪也有些起伏的说道。
“宁筝!”楼执握着楼吉的手,欣慰一笑,冲她颔首。
姜宁筝眼眸轻闪,看向余姚,“师叔,师兄是不是彻底清醒了?”
余姚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缓缓点头,起身来到一旁,“是的。”
楼吉的哭声传来,楼执安慰着他,屋中气氛别扭的和睦。
屋外不少弟子都好奇的探头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