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谁稀罕一样。

“那又如何。”谢翀终于开口了,目光阴沉,

“我,跟你,早已断亲。

我们之间,隔着深仇大恨,永远不会改变。”

杀母之仇,儿女之恨,妻子之痛,幼孙之殇。

过往种种,随便拎出一条,都足以他亲手弑父。

如果他当初就把自己掐死,说不定还好些,这样就不用吸他们大房一家的血,来成就他的权势富贵。

谢老头憎恨谢翀至极,气的直喘气。

旁边谢家女眷倒跟他想法不一样。

谢蕊看着下面的几人,声嘶力竭的呼喊,“大哥,别杀我们。”

“都是爹的错,跟我们没关系啊。”

她还不想死。

好不容易才从流放中保下一条命,她还想活下去呢。

谢翀没有给她半个多余的眼神,重新抽出一支箭,又对准卢氏。

崔六娘的马跟他并排,见他坚定不移的想要除掉谢家夫妇后,眼中总算是有了一丝欣慰。

同时她也很担心谢翀。

那白袍人说的对,夫君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弑父,会不会对他的名声有影响。

不如攻下丰州城,再偷偷除掉。

可不等她阻拦,谢翀对准卢氏的一箭就已经射了出去。

“啊呃———”卢氏睁大眼睛,应声倒地,胸前的箭尾轻轻颤动。

一箭致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