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

“是先前在这里的老兵发现的，一代代就传了下来，效果没烈酒好，但胜在人会很清醒，不会耽误事。”

“来一根？”

老兵笑呵呵的将腰间那两个袋子丢了过来。

许愿学着老兵的样子，卷了一根，疑惑的点燃，抽了一口。

妈的！

又呛又辣又难闻……

但……

逐渐的，的确，似乎心里能好受一些。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

许愿指了指城外的战场，那里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或许是常年打仗的缘故，那里，寸草不生，一片赤土。

此刻，一队穿着奇怪的修士，手中拿着一个个奇怪的瓷瓶，穿梭在尸体间，似乎在搜集什么。

“哦，你说他们啊。”

“上面说，他们是安魂使。”

“他们负责间战死的亡魂带回去，然后上面会找高僧超度。”

“但是……”

“呵呵，至于是不是真的超度，谁知道呢。”

“或许等我战死了，他们收走我的灵魂的时候，我才会知晓吧。”

老兵狠狠抽了一口那烟叶子，憋着烟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吐出。

“古往今来，这里不知道战死了多少人，他们……”

“呵呵，最终连个名字都没能留下。”

“有时候我就在想啊，我们到底是在为什么而战？”

“真的是为了保护身后的土地，身后的帝国，身后的……百姓吗。”

“若真是如此，为什么拒妖城中那些大修士们，却是不肯出一剑呢。”

“宗门天骄，学院天才，帝国贵族，他们来了走，走了又来。”

“我没在战场上见过他们的身影，但帝国的丰碑上却写满了他们的丰功伟绩……”

“战场上也从未少了我们的身影，可是……帝国的文人墨客们却不会为我们落哪怕一笔。”

老兵笑着，眼神中透着沧桑。

许愿重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叶，说来也怪，此刻，这难受的玩意在身体里面流转。

竟然……

让他感觉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感觉。

“徐缘兄弟，我看的出来，你跟我们不一样。”

“你不是一般的人。”

“你抽老朽一根烟叶，老朽也就斗胆跟您提个请求。”

“战场上……若是可以，还请保一下吕余粮那小子。”

“至于最终能不能活下来，那是他的命数，老朽不敢强求您，您……尽力就好。”

老兵转身看向许愿，认真的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