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低估了糖糖病情的恶劣程度。
噗……噗!!!
他‘大概率不会出太大事情’的话音刚落下没几秒钟。
糖糖再次喷出两道黑色的淤血。
狰狞的黑血瞬间填满糖糖的氧气罩,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快!松开氧气罩!!保持病人呼吸道畅通!”
胡莲溪大声疾呼,一把扯开糖糖的氧气罩。
“屠……屠爷爷,我……好……好痛。”
“啊!!!”
屠森对糖糖确实是发自真心的爱护,听到糖糖削弱的呻吟,他嗷地一声悲呼,一把抱住胡莲溪的胳膊。
“胡主任,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孙女啊,她还那么小,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您看出来,她是什么情况吗?”
“我……这……”
胡莲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以他几十年的临床经验,竟然无法看穿糖糖到底怎么了。
无法分辨疾病,自然就无法治疗。
“我……哎……”胡莲溪摇摇头:“说实话,这位小姑娘的情况我从未遇到过,我无能为力。”
“糖糖,我可怜的糖糖啊!!”
屠森哇地哭出声,老泪纵横。
看他抱住糖糖,眼泪顺着脸颊流在糖糖头发上,众人无不推己及人,摇头叹息。
“对了,这位老先生,我想问问你,之前是不是有一位,年轻的男子,替这位小姑娘看过病?”
“是的,是有一个毛头小子说我孙女会发病,但那个人嘴上无毛,又来路可疑,根本不足为信。”
胡莲溪没有把屠森主观的想法听进去,又问道:“那这位小姑娘刚才病重的时间,是不是6点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