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喝了酒，顾砚之坐在椅子上，仰头看她，不知怎么竟然觉得心口有点难受，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来。

顾砚之很轻的眨了一下眼，下一秒垂下眼皮，手撑在桌子上，慢吞吞的站起身。

声音很哑：“能走。”

叶知棠视线在他湿润的眼睫上停留了一会，没看到似的脸色更冷了，也没等他，转身走出烧烤店。

顾砚之看着她走的干脆的背影，本就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你干嘛去？”

烧烤店老板拿着烤好的鸡翅刚想追出去，被老板娘一把拉住，疑惑的问道。

老板挠挠头，指着顾砚之的背影，有些着急：“你不认识他们了？我给他们送过去，那小姑娘最喜欢我烤的鸡翅了。”

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拉着老板的手更紧了，她当然记得那个小姑娘，看着娇娇软软，结果一言不合拿着手上的东西就敢往人家头上砸，那个准劲，说没练过她都不信。

而且人家还帮他们处理了这么大的麻烦，换做平时她当然不会拦着，但是现在一看就知道人家小情侣吵架了，赶着上去这不是找抽嘛。

……

顾砚之酒喝的不算多，但对于像他这样不经常喝的人已经够了，走动的时候头有点晕的摇了摇。

伸手拉住前面人的衣摆，叶知棠停了下来，没转过来。

“可以走慢一点吗？”

他快要追不上了……

很久后，没得到回应，顾砚之慢慢的松开了她的衣摆，想装作很轻松的笑出来。

“不行也没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人就转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会，帽子被她拿下来给顾砚之戴上，然后牵住他的手往前走。

“你慢死了。”

顾砚之愣愣的被她牵着走，帽子压下来把他眼睛遮了起来，柔软的手拉着他……片刻后，他回握住，很紧的牵着。

嗓子闷闷的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嗯，是我太慢了。”

但是她愿意停下来等他。

坐上车后，顾砚之像是叶知棠身上的挂件一样要和她挨着坐，叶知棠被他挤到窗边，深吸一口气，想着不能和喝酒的人计较。

那人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忍耐似的，叶知棠都快被他抱到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