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轮到安王来侍疾,从里面出来时,也有些狼狈,身上深一块,浅一块的污渍。
康鼎帝估计是又把药碗给掀翻,还专盯人身上撒,在故意发脾气呢。
在侍疾这方面,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都不信太医了,对太医开的药自然也不愿意喝。
安王远远地看了太子一眼,一张一合,看口型像是在喊大哥,但后面终究是没出声,行了一礼,才转身走。
他终究是个怯懦的人,从小到大,只要蒙着头,听母妃的,听郑家的就好了。
这时候和太子打招呼,只怕是会被皇帝记上一笔,他不能这么做,身后的郑家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太子也移开了眼神,二弟可能不是个有野心的,一心就想着淘文玩,但那些淘文玩,买古籍的钱财是从哪来的?
不还是郑家出,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也不怪别人要以着他的名义出头了。
没断奶的孩子,只能是被身后的人推着走,他早就和他站到对立面,兄弟之间是离的越来越远。
熊和鱼掌不可兼得。
二弟,这个道理,在上书房的时候,先生就教过了。
又想着手足之情,又放不下郑家的供养,只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