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荣皇帝松了口气,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众人一听,不由得点头称赞,一个个议论起来:
“是呀!差点儿忘了,镇国候周骁辞去鸿胪寺卿的职务之后,不是该去海南继续任职总督之位吗?怎么操心起西部边陲的事儿来了?”
“哼,我早就说过,镇国候此人沽名钓誉,善于给自己增添光辉。西部边陲距离江南怕是有千里之遥,那里发生的事情,他如何能知晓?难不成还真当自己是神仙不成?”
“哈哈哈!真是杞人忧天之辈。守将墨渊镇守安西重镇几十年,早将那里打造得铁桶一般,绝无可能出岔子。即便换做我那侄儿,也能据守城池,不让外敌踏入一步。”
“你侄儿?你侄儿是何人?也是朝中猛将?”
“不不不,我侄儿从小患有脑疾,做不得官,在老家放牛呢。”
……
气氛一下子变得活跃起来。
看着满朝信誓旦旦的文武大臣,寒荣皇帝心中终于安稳了一些,迟疑道:“且不论消息来源,大乾真的没有出兵大夏之心?”
听到他的询问,众人安静了一下。
有几个大臣忧心忡忡的想发表一下不同的看法,可注意到殿内的气氛,又没能开口。
“陛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尚书刘臻站了出来,供着手淡淡道:“不管消息真假,咱们都有必要了解一下大乾的动向。”
“再者,守将墨渊据守安西镇日久,难免会产生懈怠之心。依我之见,还是先调查一下他在京的家眷,以防不测。”
听到他的话,宰相王慵不由得挑了他一眼,暗道一声好狠,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想到?
这是多好的一个表现自己智慧的时机呀!
尚书刘臻的话说得很隐晦,但是意识却很明确。
那就是先调查一下墨渊在京的家眷,看看有没有什么贪污受贿、通敌卖国的迹象。
不过,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况且人家镇守边关几十年,连两个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怎么可能会通敌?
果然,一位留着三缕长髯的武将站了出来,大声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