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寒荣阴沉着脸,无意识的用手指敲着面前的奏折,眉头紧锁。
三位都上了年纪的老臣坐在下首,一样沉默不语。
如果了解朝政的人一定知道,他们正是当朝三公,宰相、侍郎和尚书。
“陛下,据北境官员来报,镇国候声望一时无两,百姓咸从,一呼百应,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宰相王慵抬着眼睛,当先开口道。
“宰相所言不无道理。”尚书刘臻躬身道,“陛下自登基以来,施行的新政就是削藩王侯,集中全力,以求政令通达,更好的管理大夏。可如今镇国候声望越来越隆,真的不是件好事啊。”
侍郎赵乐之见二人竟然没有争吵,也开口道:“但是,如今镇国候立下大功,如果再继续打压,恐引起天下不满。”
皇帝寒荣一阵气闷,呵斥了一句,让太监把窗户打开。
冬夜之时,窗户一开,寒风便灌了进来。
三位位极人臣的公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如你们所说,这镇国候朕是治不了了?”
话语中带着森冷,显然皇帝很不高兴。
三人对视一眼,都觉得到了危机的关头,如果不能给出一个令陛下满意的计策,怕是别想好过了。
正在这时,宰相王慵忽然看到书案上的一份奏折,不禁眼前一亮,沉声道:“镇国候经纶满腹,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实乃天下不可多得的人才。”
尚书刘臻和侍郎赵乐之闻听,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心道这老东西得了失心疯不成?
陛下恨不得镇国候死,你怎么还夸起他来了?
皇帝寒荣冷冷的望了过来。
宰相王慵却丝毫不慌,阴笑道:“陛下,前段时候可是接到海南的奏折?”
皇帝寒荣皱着眉,点了点头,“海南乃极远蛮荒之地,甚至还在江南以南,瘴气丛生,蛇虫遍地,紧挨渺无人迹的大海,乃是大夏最为艰苦的所在。”
“最近当地官员上书,海南遭遇了冬季大风,百姓损失惨重,饿殍盈路,请求拨粮。”
“可当地交通不便,即便从江南拨粮也无法及时到达。如果走水路,更是冒险之举,海上风浪甚多,稍有不慎,运粮船便有倾覆的风险,所以朕便把折子压了下来。”
尚书刘臻和侍郎赵乐之跟着皱眉,没有人不觉得海南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