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朝不是没有出过为天下百姓请命的清官,不过,无一例外,他们的下场都很凄惨。
听说当今圣上执意削减王侯的势力,难道,这位世袭罔替的镇国候是被逼得狗起跳墙了吗?
怎么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呢?
巡抚鱼跃龙倒是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周骁几眼。
换做以往,估计他跟总督李璨的看法差不多,但是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对于面前年轻的镇国候,思虑的便更加深入一些。
毕竟,昨天晚上吃完晚饭之后,素来喜静,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的宝贝女儿鱼幼薇主动早上他,谈了很多关于这位侯爷的事情。
要知道,即便江南人杰地灵,出类拔萃的年轻俊彦多不胜数,但鱼幼薇向来对他们不假辞色。
从来没有过三句话不离一个男人的地步。
这一度让他怀疑自己的宝贝儿女儿是不是春心萌动了,看上了人家镇国候。
不过,这可不行。
皇室势力准备对镇国候动手可是朝野上下心知肚明的事情,弄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做自己的女婿,可是万万不可的事情。
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见识一下周骁到底如何优秀,才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铁树开花。
“百姓?就外面的这些屁民?”柳如仁惊讶的瞪大眼睛,指着外面说道:“你我都是大夏皇朝的贵人,手握生杀之权,怎么还在乎这群蝼蚁的生死?”
这些话说的极为露骨,简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外面的百姓鸦雀无声,定定的望着公堂里的众人,眼中没有仇恨,确实一种令人刻骨铭心的冷漠。
周骁知道,当这种冷漠被恐惧和愤怒惊醒,将会变成焚烧一切的烈焰。
但是,听到这句话,扬州太守竟然陪着笑,顺势劝解道:“正是如此,侯爷乃是咱大夏国顶尖儿的人物,日理万机,干嘛操心咱们这些偏僻地方的小事?”
“要我说,柳知府即便有些过错,但看在当今娘娘的份儿上,就既往不咎如何?”
“事情真的闹大了,柳皇妃传懿旨下来,咱们这些人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吗?”
总督李璨和巡抚鱼跃龙默默的坐着,没有说话。
周骁气笑了,将手里关于柳如仁罪行的资料扔了过去,问道:“那王太守就看看柳如仁这些所谓的过错,看看依照大夏的律法,该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