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佳人赞许,祈凤更加亢奋,激动得脖子都红了,冥思苦想,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作了一首上佳的诗词。
言辞激昂,对仗工整,又不失风月,让人眼前一亮。
“公子大才。”
柳婉儿轻抚琴弦,乐声,诗作,伴随着高天的明月,着实令人陶醉。
满楼的宾客,也不由得鼓起了掌。
江寒月皱着小鼻子,一阵酸溜溜的。
在她的心里,周骁十来年装疯卖傻,能有如今的心智已经十分难得,但如果说诗才,他估计真的不行。
别说是他,满京城的读书人,又有几个比得过祈凤的?
虽然,自己的未婚夫不用成为别的女人的入幕之宾,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可不知怎么的,莫名的好胜之心仍旧让她有点儿委屈。
“小侯爷,该你了。”柳婉儿咬着唇角,半边轻纱被夜风吹起,露出光洁如玉的下巴,说不出的清丽俏皮,“当然,诗词歌赋对于镇国候来说,不是必学之物。”
“就如同小侯爷的封号,定国安邦才是您擅长的疆域。”
“今晚在婉儿这里,没有胜负。小侯爷即便不做诗,一样是难得的贵客。”
这话说得委婉动听,不愧是能在青楼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倌人,单就这份话术,就不是寻常女子可比。
但是,满堂的宾客可没那么温柔,他们等着瞧周骁出丑,哪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这段话反而成为奚落镇国候的借口,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
祈凤更是趾高气扬的端起酒杯,遥遥的冲他晃了晃,而后一饮而尽。
胜利者的姿态,尽显无疑。
江寒月坐在一旁,几乎看不下去了,气得小脸儿通红,恨不得拉住周骁从漱月楼逃走。
“疆场杀敌是镇国之策,诗词歌赋乃升平之音,文武全才方显大丈夫。”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周骁竟然不卑不亢的站了起来,而且说出了一句更加狂妄的话,仿佛他就是安邦定世的文武全才,“本侯极少学文,但恰好对诗词略通一二。”
“正如沈姑娘所说,如此良辰美景,如何扫人雅兴?”
“本侯就即兴赋诗一首,聊寄清风明月。”
江寒月俏脸通红,尴尬的差点儿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心道你装个屁呀!
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
就你还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