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吉他,轻轻地弹唱了陈楚生的那一首《思念一个荒废的名字》。
用我低沉的声音,哼唱道:“留下最后一盏月的光 因为孤单 害怕夜的黑 打开过往 反复的播放 那段遗憾 触摸不着 也抹不去的曾经 是倒影在那水中 支离破碎的美 我屏住呼吸 不愿提起 又怕忘记......”
歌曲渐渐来到副歌部分:“当岁月像海浪带我到很远很远 在望不到边听不到爱的每一天 我用相信明天编织了一个谎言 欺骗每个辗转难眠的夜...”
这一首歌,是我在宋子怡离开的六年时间里才痴迷喜欢上的,相较于撕心裂肺的表达遗憾,我现在更多的情绪是平静下的坦然,所以这首歌,我更唱出了一种怀念过后的释然和道别。
随着我的拨弄,歌曲渐渐进入了尾声:“看时隔变迁故事都被光阴重现 谁是你依然惦记的人 那些幸福的心动的历历往事 让我思念一个已被荒废的名字......”
忽然间,我听见了一段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身边传来:“所以...你到底思念哪一个荒废的名字呢?”
我猛然地转身,抬头看向身后,只见钟意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毛呢大衣,裹着黑色的围巾,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难以置信地看着钟意。
她不再像记忆中那般熟悉,而是站在我的身后,以一种平静的语气接着问道:“我的名字不至于被你荒废了吧。”
“唱歌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指代...”
我的解释并没有改变钟意的平静,也没有改变她的顾虑:“是吗...大晚上来明月湖当文艺青年,还唱得那么低沉...没什么指代我可不信...”
她又静静地看着我,恍然又追问道:“你该不会和何柔清分手了吧!”
我苦涩的笑了笑:“快停止你的头脑风暴吧...”
钟意没有再看向我,而是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看着前方的风景。
这是我们在赛里木湖分别之后的相逢,也是结束虚假情侣关系之后的相见。
坦白的来说,我的心中是有些尴尬的滋味存在,但除了这片刻的尴尬情绪,更多的是一种轻松平静。
在我的发愣之际,钟意催促的对我说道:“你怎么不接着唱了啊...”
我看着钟意的眼神,浅浅地笑了笑:“我来这,只是想和我的这把吉他告个别...至于要唱什么...没有想好...”
“干嘛要告别?你和吉他也要整得伤感吗?”
我和她解释道:“我明天要把它卖了!缺钱...想着它跟了我这么久,便想着以这样的方式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