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嚎着向申屠建业求饶，希望能换回一条生路。

申屠建业不为所动，让刽子手行刑。

仿佛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孔景帆发了疯似的大吼：“你这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我兄长对忠心耿耿，换来的却是你的背叛，弟兄们不会再服你！”

申屠建业闭上眼。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快步走到李九霄身旁。

姜沛皱眉道：“心软了？”

“他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他心软？”

申屠建业摇摇头，满嘴苦涩说道：“不是，我只是想求公子一件事，让我亲自动手。”

嗯？

姜沛怔住。

显然没想到申屠建业会提出这种要求。

李九霄微微颔首，“去吧。”

申屠建业拱手，随即走到刽子手面前接过对方手里的砍刀，又往上喷了口烈酒才对孔景帆说道：“如果有来生，你当个安分守己的好人，别再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了。”

“申屠建业我去你大爷！你就不怕我将你们干的事情说出去吗！”孔景帆青筋暴突。

姜沛微微皱眉。

眼前人不少，如果真被孔景帆说出去就完了。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孔景帆扯破嗓子大喊：“李九霄要造反，他们要推翻朝廷的统治！”

申屠建业脸色狂变，挥刀就要砍下去。

李九霄却没有太着急，淡淡说道：“看来你确实疯了，甚至开始污蔑我。”

“我没有污蔑你！你就是乱臣贼子！”孔景帆继续大喊。

人群之中。

周朝杰面色变得兴奋激动，扯着周靖阳衣袖说道：“爹！您刚刚听见了没，孔景帆说李九霄要造反！我早就觉得李九霄不对劲了，原来真在造反！只要把我们把这件事上报朝廷，李九霄就玩完了！”

啪！

周靖阳狠狠拍了下儿子的猪脑袋！

“没用的东西！”

“爹！你打我干甚？”周朝杰满腹牢骚。

“打的就是你这个不懂事的废物！脑子跟猪似的，你看孔景帆指控李九霄造反的时候他慌张了么？这多半是孔景帆临死前的含血喷人罢了，你真以为李九霄会造反？”周靖阳自以为聪明，随后又说：“如果我们贸然上报朝廷，朝廷非但不会责罚李九霄，反而会把我们干掉。”

周朝杰怎么都听不明白。

“说你是猪脑袋还真没错，我问你李九霄为什么会在玉泉县？还不是因为陛下需要他镇守么？”

“其次晋王如今还在跟西凉作战，陛下怎么会因为一个罪犯的片面之词就把李九霄弄死？”

“李九霄死了，那晋王可能真会造反！”

周朝杰总算听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咬牙切齿说道：“这么说来，我们真拿李九霄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