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许多地方,三十岁的正科级干部已经很普遍了。
据说有内部消息称,他先在团委待一阵子,可能会被派往某个区域担任团委职务。
以他的直率性格与作风来说,可能并不适合那样的环境。
这种性子能应对好人,却难以防备坏人的算计。
相比之下,工厂里的环境相对简单一些。
既然如此,倒不如继续在轧钢厂内闯荡吧。
下定了决心之后,他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回到家后的秦淮茹面对着婆婆严厉的质问,长久以来累积的不满终于爆发出来。
她对着婆婆大声反驳:“我去西街难道是为了什么好玩吗?不都是为了给你们家搞点儿粮票吗?”
“就咱们家那点粮食定量,够谁吃啊?我不换点粮票回来,你们拿什么填饱肚子?”
话虽说得很冲,可语气里还是有些许不安,目光飘忽不定。
想到即将面临的惩罚,以及随之减少的工资收入,还有这一大家子人的拖累,秦淮茹顿时怒火中烧。
她扯开嗓子叫嚷:“为什么我整天跑东跑西?为什么会有人欺负我?为什么我要提前下班回家?我是为了谁啊!”
“身为寡妇,谁都能欺压我,个个都想在我身上捞好处。为了每个月多挣那么点钱,我和男人一样干重活儿。”
“难道我喜欢和别人争执吗?是我想故意撞人不成?跟人起了纠纷,又关那人什么事?干嘛多管闲事啊!”
“我一个月才赚二十多块钱,全家每个人平均下来也只有五六块。孩子们的口粮根本不够吃。还得上学交学费、买本子和文具用品。衣服破旧得不能穿了就得添新的,你老人家还需要经常买药吃。这些哪一项不需要花钱?”
“你把安葬费和救济款藏起来就不说了,可你连儿子的赔偿金都偷偷藏起来。你还骗我说,都被我娘家的人拿走了。呜呜,他是你的儿子没错,但他也是我的丈夫。我凭什么不能花这些钱?”
“你就这样看着我去讨好那个愣头青,去糊弄他家的吃喝用度。我是你的儿媳妇啊,靠嘴皮子得来的食物,你怎能下咽?你怎么吃得进去?”
“你平时不是常说,这个东西不干净,那个东西是脏货吗?那你吃傻柱给的米面肉菜时,怎么就不嫌脏了?你花他的钞票时,又怎么不说三道四了呢?这些都是我这做儿媳不要脸面换来的。你自己私房钱那么多,你给我分过一毛没?你们谁为我想过?有没有人问过我饿不饿?冷不冷?有没有关心过我过得好不好?我心里太难过了。”
秦淮茹越说越委屈,火气也越来越大,直接挥臂把桌上的碗碟全掀地上了,“吃吧,让你们吃个够!”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情绪似乎有点失控了。
棒梗紧紧抱着两个妹妹往外走,想趁机逃出这个令人恐惧的环境。
两姐妹刚只勉强吃了几口饭,肚子就饿了,哥仨儿的小肚子一起发出了阵阵声响。
现在该咋办?
看来暂时回不了自己的窝了,因为傻柱把家里防得密不透风。
没办法,只能另寻落脚之处。
刚好大爷老俩口正坐在桌前用餐,贾氏三娃推开大门进来后也不吭声,眼睛死死盯着饭桌上那些热气腾腾的食物。
大妈依旧自顾自吃着,并未理会他们;老大爷被瞪得不好意思,最后还是起身给这几个小孩儿端了些饭菜来。
毕竟之前他曾向妻子说过,想要依靠贾家孩子为自己养老送终的话语。对于这样的承诺,大妈却从来都不相信……
棒梗带着两妹子吃完饱饭后,听到家里还有砸东西的声音传出来,更不想回去挨打受骂。
但是没钱又该怎么找乐子玩呢?</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