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先跑到聋老太家里,帮着提水、照看炉子,还把屋檐下堆的蜂窝煤搬了些放到老太太的厨房里,这些都是他以前常做的事儿。
聋老太正坐着听收音机里的京剧,瞧见他忙活完了,便开口说:“柱子啊,嘿嘿,叫你这个名字,我这老太婆得想半天。不过你现在也不傻了,再叫你傻柱,确实不太合适。”
“以前咱们住在城墙边的老邻居,说话都是拼命夸对方,想着万一遇上难处,对方能伸手帮一把。只要没深仇大恨,一般都不会使劲踩别人。”
“这些年人们心都变浮躁了,看到能笑话的人和事,都抢着去嘲笑。”
“偏偏你这实诚的性子,院子里的人不光指使你干这干那,还找你要票证,拿走了也不还,背后还骂你傻。你呢?不管早晚,总是乐呵呵地答应。”
“但在不该斗嘴的时候,你那嘴却不饶人,一张嘴得罪了半条街的人。这事儿我劝过你多少回,让你少跟贾家来往。你比不上人家心眼多,玩不过那婆媳俩,可你就是不当回事。”
“小寡妇在你旁边一蹭,再掉两滴眼泪,你就乐颠颠地给人送东西。我骂你傻,你还笑着应和,气得我真不想管你了。现在,你算是想明白了,这是好事,但千万别再犯糊涂。”
“你大妈心肠好,但她家男人最虚伪,说的就是那种外表正经的人。你等会儿再去闹腾闹腾,好歹让他吐点实话出来。不管多少,拿到手就别再逼了,别把人得罪狠了,咱们不干那事儿。”
“况且人家在厂里混了这么多年,表面工作做得挺好,威信也高。他要是一说你坏话,你辩解十句都未必能掰回来。所以,你得把握分寸。”
“至于刘海中和阎老师,别往心里去,那俩人就是嘴上说说,不像易中海那样心眼多。”
“知道了,老太太。您说的话,我都记下了。至于贾家人,我还真没放心上。秦淮茹昨晚还跑我屋里撒野,说我害了他们家。我没拦着她,还让她滚了。”
“嗯,以后别理她,离贾家那婆媳远点。你这人实诚,耍心眼,你不行。”
何雨柱准备好要和全院子的坏人硬刚,结果事态出乎意料。
贾家大门紧闭,院子里的人看他眼神怪怪的,见到他就点点头,连句寒暄都没有。
他耳朵灵,从人们的窃窃私语中听到了个消息。
一大爷终究没顶住秦淮茹的苦苦哀求,在一大妈生气的情况下,帮了贾家一把。
既然跟他没关系了,正好一身轻松。
他在食堂忙完早饭,就去了后勤部的维修班。
因为有厂领导的指示,他很快领到了自行车的新零件。
这点小事,一个普通钳工都能做,当然难不住何大仙。他亲自上阵,利用维修班的工具,一顿操作,很快就整出了一辆旧车架子、新轮子、新座位,部件全是新的自行车。
维修班张班长跑去问处长:“处长,这些自行车零件加起来都快能买半辆车了。你看,咱们该向何大厨收多少钱合适?”
处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你说呢?书记说这车是私用公用。主要是咱们的大厨师要骑去买菜,让看着办。所以,意思意思就行了。”
班长回到维修班,库管小张听了班长转述的话,也有点为难:“班长,这‘意思意思’,是收一块还是四块?”
班长皱眉:“收四块吧。一块太少,还不如不收。”
小张不太同意:“不能不收。不收就是拆自己台。哪怕收一块,那也是收了零件费,谁也挑不出毛病。反正都是些替换下来的‘旧’件。再说,意思意思,‘一’在前,‘四’在后。”
张班长没心思算这些,摆摆手说:“行吧,你打个旧件的单子,让何大厨签字交钱。你让他明天下午给我们做几个菜,到时候你去取。我们班组明天聚餐。”
何大厨答应给维修班做菜,也没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他认为这是书记的奖励。
临走,他还顺手要了几张砂纸、一小桶防锈漆和一小桶调和漆。
小张不敢不给,只是眼睛眨个不停。
何雨柱又去了车队,前世会开车的事也得公开一下。
车队队长唐胜利觉得挺惊讶:“嘿,何大厨,你都会开车了?啥时候学的?我咋没听说?”
何雨柱笑说:“前两年去支援地方建设,跟拉我们的司机师傅学的。后来每次外派做饭,我都会开几天车。”
唐队长不太放心:“老何,你可别吹。走,车场转两圈给我这老司机看看。真行的话,你就把刚大修的卡车开出去遛遛。我是为你好。”
何雨柱搂着唐队长的肩:“知道,我哪能分不清好坏?”
两圈开下来,唐胜利给何雨柱竖了个大拇指:“行啊,老何。刚开始生疏点,后面跟老司机差不多了。你想不想调到车队当司机?”
何雨柱摇头:“以后想再说。走,去我那儿,咱俩悄悄喝两杯。”
“这怎么好意思?呵呵,又得麻烦你。我这儿有好酒,这就去。”
傍晚,何雨柱开着卡车一路飞奔到玉泉山。
这里的水讲究,传说玉泉山的水比趵突泉和惠山泉的水还清三分。
古时候,这里的水可是皇家贵族饮用水的来源。
由此可见,玉泉山的水质绝对是顶级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