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转向呆若木鸡的易中海说:“一大爷,您看,我也要谈恋爱,也要花钱。我妹子也不小了,眼看就要成人了,毕业找工作,也得有点私房钱,添几件新衣裳。雨水想买辆自行车,嚷了好几年了。可我的钱呢?都被您借出去了。”
“再者说,我不仅要养活妹子,作为儿子,我还得赡养父亲。您看您啥时候能把那些钱票还我?您要是不还,我只好去厂里找大伙评评理了。”
“要是我真的迈不过这个坎儿,那就只好卖掉房子,让您二老挪挪窝,我得住进您家了。你们老两口之后住哪儿,我可就管不着了。不信您就试试,你们敢欠债不还,我耍赖又能怎样?”
“我难道要打一辈子光棍?还是找个二婚的女人?谁再故意搅和我的婚事,看我不闹腾得他后悔莫及。”
他又对秦淮茹说:“秦淮茹,你每个月挣那二十九块钱,你家抚恤金也不少拿,以后别老盯着我这个穷鬼吸血行不行?结婚了的大茂送给你的那些东西,难道不香嘛?”
说完,不等别人反驳,他起身就走出了院子。
娄晓娥站起来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大喊:“傻柱,你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大茂,哦不对,许大茂给小寡妇送了些啥?啥时候送的?”
何雨柱装听不见,径直离开了,院子里一下炸开了锅。
他这么一揭短,秦寡妇和一大爷都坐不住了。
许大茂见老婆突然翻脸,只好赶紧哄:“好媳妇,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以前看她们孤儿寡母可怜,有时帮衬一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娄晓娥不依不饶:“你说清楚,给她们送的啥?啥时候送的?你老实说,有没有动歪心思?占没占人家寡妇便宜?”
一大爷黑着脸,拳头咚咚地敲着桌子,嘴里不停骂:“浑小子,混账!”
众人起身散去,有的边走边议论:“傻柱真是傻,被骗这么多年才反应过来。”
程明媳妇接上:“我家也困难,每个月饭都不够吃,咋没人让傻柱给我家送点粮呢?去年八一?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也去看病,我去的牙科,秦寡妇去妇科看环,都是看病,凭啥就没人关心我?”
“你长得那么抱歉,易老头哪能想到你?做梦呢?你说啥?小寡妇那天看妇科?看环?寡妇用的环?哎哟喂。”
程明媳妇火了:“你个混蛋,说我丑呢?我哪里比不上那狐狸精寡妇?你给我说清楚。”
老张对旁边的老孙说:“没想到傻柱心里门清着呢。呵呵,有意思。傻柱不傻啊,还记着账呢。”
老孙哼了一声:“废话,谁家穷得叮当响还往外送东西不记账?除非你每月也领九十多块工资。”
“哈哈,这就是剥削啊,富人剥削劳动人民的典型案例。”
“别乱扣帽子,人家不是用美人计吊着傻柱呢?”
“问题在于傻柱没吃到肉,反而一身骚。”
“傻子吃不吃肉有什么所谓?反正总有聪明人能吃上肉。就算傻柱再能耐,他敢对谁动真格?”
三大妈瞅了易中海一眼,边走边悄悄对王大娘说:“平时看着那老头挺正派的。”
王大娘轻哼:“哼,老不正经。傻柱招他惹他了?他凭什么跟狐狸精一起祸害人家小伙子?我还以为是狐狸精耍手段,让傻柱动了念头,原来这老家伙拿傻小子当枪使,让傻柱替他养人呢。”
“还能为啥?不就是看傻柱傻嘛。”
“哈哈。”
秦淮茹瘫坐在地大哭,贾张氏又扇了她一耳光,随后自己也坐下,瞪着易中海,哭天抹泪地指桑骂槐。
二大爷和三大爷悄悄溜了。
娄晓娥不愿再看这恶心的场面,扭头走了。
许大茂见娄晓娥走远,渐渐笑起来,后来更是放声大笑:“哈哈哈,活该,自找的。我结婚了怎么了?我给寡妇姐送东西怎么了?那是我心肠好。”
“我是许大茂,好人,好人。”
“哈哈,你这大傻子也有今天。哼,活该被人坑。哎?谁打我?”
不知是谁偷偷扔了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