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记忆的野马

每天清晨,当那该死的第一缕阳光像个邪恶的爪子一样伸进医院病房,陈平二就会从那些比地狱还恐怖的噩梦中尖叫着惊醒,汗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湿透他的额头。他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独自呆呆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得仿佛能把整个世界都吸进去,脑子里那些血腥疯狂得像魔鬼涂鸦的画面不停地旋转、跳跃、尖叫。

他想抓住点什么,好像在黑暗的深渊里拼命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想搞明白自己为啥像个失控的疯子一样癫狂。

想起小时候在那个破得像被诅咒的小山村,就因为家里穷得叮当响,那些坏孩子的嘲笑和推搡就像有毒的箭,一支支扎进他脆弱得像玻璃的心。那些孤单得能把人逼疯的夜晚,他只能像只受伤的小老鼠一样躲在又破又臭的被窝里呜呜地哭,心里盼着哪怕一点点的温暖和关爱,可有时候那些欺负他的孩子在他眼里突然就变成了张牙舞爪、要把他生吞活剥的怪物。

长大的路对陈平二来说,就是一条铺满钉子和玻璃渣的血路。爹妈为了能有口饭吃,根本没空管他心里在想啥。在学校里,他成绩差得像掉进臭水沟的石头,老师看他就像看空气一样,这种被当成透明人的感觉,让他心里像养了一群疯狂的老鼠,不停地啃啊啃。有一回考试没考好,那些试卷上的红叉叉突然就变成了一只只流血的眼睛,瞪着他,笑得比恶魔还恐怖。

后来到了城市,本以为能像个英雄一样开始新生活,结果现实像个巨大的拳头,把他打得找不着北。工作的压力像一座要把他压扁的山,人际关系复杂得像个解不开的死结,每一次的挫折都是一块能把他砸进地狱的大石头,压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他总觉得街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像在说:“你就是个没用的废物!”

那些被深埋在心底,像恶魔种子一样的痛苦和创伤,一碰到点火星子,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出来。那神秘的医院走廊,就像是魔鬼的邀请函,把他内心积攒了多年的负面情绪全都炸了出来。

为了搞清楚自己为啥疯了一样失控,陈平二决定像个绝望的赌徒一样去求心理医生帮忙。在那个安静得让人害怕的咨询室里,陈平二第一次像个疯子一样把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和痛苦全都吐了出来。

“医生,我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永远爬不出来的黑洞,找不到一点出路!”陈平二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破布。

医生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一样,冷冷地看着他说:“别着急,咱们慢慢扒拉。”

一次次的倾诉和深入探讨,陈平二慢慢发现,自己的失控不是一下子抽风,而是心里的压力堆得像山一样高,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对付那些像洪水猛兽一样的情绪。

与此同时,方淼和离火婆婆的日子也被那场噩梦一样的经历给毁得一塌糊涂。

方淼经常在深更半夜被噩梦吓醒,梦里的陈平二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吓得她魂飞魄散。白天她就像个丢了魂的木偶,啥也干不了,以前那个活蹦乱跳的她不见了,现在就只会躲在角落里像个被世界抛弃的可怜虫。有时候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扭曲得像个哈哈镜,墙都好像要冲过来把她压扁。

离火婆婆因为那次受伤,身体垮得像个烂泥堆。以前那硬朗的身板,现在走路都摇摇晃晃。晚上她总是看着窗外的月亮,想起以前的日子,心里对陈平二是又恨又无奈。她还经常出现幻觉,看到死去的亲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没照顾好自己。

为了给自己赎罪,陈平二决定先从关心方淼和离火婆婆的生活开始。

有一天,他像个小偷一样小心翼翼地走到方淼的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方淼的声音抖得像筛子。

“是我,陈平二,我想跟你说说话。”陈平二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愧疚。

方淼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开了门。

“方淼,我知道我是个罪该万死的混蛋,我不指望你马上原谅我,就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帮你走出这噩梦。”陈平二像个求饶的罪犯一样说道。

方淼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陈平二每天像个奴才一样给方淼送热乎的饭菜,陪她像傻子一样聊天,讲些无聊的故事。虽然方淼笑得还是很少,但眼里的恐惧和怨恨好像少了那么一点点。

对离火婆婆,陈平二更是像个狗腿子一样尽心尽力。主动给她熬药、洗衣服、打扫房间。

“婆婆,我对不起你,希望我现在做的这些能让你好起来。”陈平二一边给离火婆婆按摩肩膀,一边像个小丑一样说道。

离火婆婆叹了口气:“孩子,但愿你是真心改过。”

在照顾方淼和离火婆婆的过程中,陈平二自己也像个精神分裂的病人一样,一会儿反思,一会儿发疯。

他开始像个书呆子一样读一堆心理学的书,参加各种像邪教聚会一样的心理讲座和工作坊,拼命学怎么控制情绪和管理压力。还加入了医院那个像怪胎集中营一样的志愿者团队,帮其他病人解决心理问题。

时间一天天过去,陈平二的努力好像有点用。

方淼慢慢像个复活的僵尸一样,又有了点活力,开始学画画、学音乐,想用这些来缝补自己破碎的心。但有时候画着画着,画面就突然变成了恐怖的地狱场景。

离火婆婆的身体也像个修修补补的破机器一样,慢慢好了点,又能在医院的花园里像个幽灵一样溜达,跟其他老人说些有的没的。可她还是经常听到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像鬼叫一样。

而陈平二自己,也在这疯疯癫癫的过程中找到了那么一点点内心的平静和力量。他不再是那个被恐惧和欲望牵着鼻子走的疯子,而是一个好像有点正常、懂得关心、懂得责任的半疯半正常的人。

然而,命运这头恶魔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有一天,医院里突然来了个神秘得像鬼魂一样的访客。穿着一身黑得像乌鸦的长袍,脸藏在阴影里,根本看不清长啥样。

“陈平二,你的罪还没赎完呢!”神秘访客的声音像从坟墓里传出来的一样阴森。

陈平二的心像被雷劈了一样:“你是谁?为啥这么说?”

神秘访客像个疯子一样冷笑:“你以为找回点良心就够了?那些被你伤害的灵魂还在痛苦里挣扎呢,你得付出更多代价!”

说完,神秘访客像个幽灵一样消失了,只留下陈平二像个被吓傻的呆子一样,陷入深深的恐惧和迷茫。

陈平二开始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打听这个神秘访客的身份和来历,结果啥也没打听着。同时,他发现医院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