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公子惨然一笑：“如果无法选择活着的方式，那不如去死了。”

“活着本就是一件很累的事。”姜淮微微摇着头，“每个人都想活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但人生如同一场身不由己的戏剧，充满事与愿违的遗憾。”

“既然活着很累，那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白衣公子喃喃自语般问道。

似乎是方才救人耗费了太多体力，姜淮索性躺在了地上，抬眼望着白茫茫的天空，如果那一片白雾之上真的有天空的话。

他咧嘴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活得像你自己。功名利禄有意义，平平淡淡也有意义，闯荡江湖有意义，老死田间也有意义。只要活得是你自己，那么一切都有了意义。你与我同龄，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世界那么大，总要去看看吧。”

闻言，那白衣公子眼眶一红，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声音哽咽道：“可我并不是为自己而活……”

“谁不是呢。”姜淮轻笑。

“那你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白衣公子愣了愣，转头看他，却瞥见他唇角勾起的一抹弧度。

姜淮想了想，想了句很有格调的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老套。”白衣公子撇了撇嘴。

“简单来说就是为了理想而活啊。”姜淮笑道，“我的理想就是有朝一日成为天下绝顶的高手，将妖魔除尽，还天下太平，然后找个地方隐居，安度余生。那么，你的理想是什么？”

闻言，那白衣公子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

他忽然开口道：

“有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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