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一言难尽。”

陆见平：“看你的样子，为些年好象吃了不少苦。”

一句话把夏妍的眼泪说下来了，陆见平急忙道：“到我办公室去坐会儿吧。”

夏妍摇头，“我现在在等老师，等会儿再去您那里吧。”

说曹操曹操到，夏妍话音刚落，华斌就进院了。陆见平和夏妍双双迎到华斌面前，齐声叫“老师”。

其实华斌也只见过夏妍一面，早就忘了，不禁问了一句：“你就是夏妍？”

夏妍点头，“我是夏妍。”

华斌点头，“跟我来吧。”

华斌把夏妍领进办公室，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道：“能给我讲讲你这些年的经历吗？我听说你背叛了共产党，但后来怎么又潜回到那边去了？”

夏妍的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她抹了一下，回道：“您当年离开上海的时候，把我托付给了毛森长官，所以在我伤好以后就跟着他干了。您说我背叛了共产党，可我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在遇到您之前，我既是共产党的共青团员又是国民党的政工先锋队员，两头都是外围组织，谈不上站在哪边，反正都是抗日。”

夏妍：“正是因为我先正式加入了军统，所以共产党才把我发展成了真正的地下党，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也就没有拒绝，所以就那么稀里糊涂地挂上了双重身份，直到后来他们拍到了林亚轩的照片，我脱口而出：‘我知道这个人，他是我同学的父亲。’”

夏妍：“就是这句话为我做了选择，我知道我对共产党犯了大错，所以两天后我主动向上司坦白了，交待了我的双重身份。没想到我换来的却是让我潜伏到共党那边去，我没有选择，因为从那时起，我的命运已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

夏妍：“到了那边以后，我和其他共党一样风餐露宿，爬山涉水，喝着小米粥吃着野菜，什么样的苦都受过，而且还嫁了两次人，我为党国奉献了所有。”

华斌下意识地点点头，“看得出来，这些年里你吃了不少苦。”夏妍的眼泪不禁又如断线的珍珠奔涌而出，华斌想了一下，又道：“从今天开始，你来给我当秘书吧，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夏妍急忙起身敬礼，“谢谢老师。”

华斌：“对了，你们四姐妹之中，谁和林楠的关系最好？”

夏妍：“文晶，中学时候她俩就走的特近，而且她俩的成绩也都很好，所以毕业以后她俩也结伴考入了国立交大，而我和袁华更投缘，所以就一起去了震旦大学护士学校。”</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