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施主,想去何方?为何不与贫道一起参禅悟道,感悟生命之浩瀚,宇宙之宏?”道士手拿拂尘,缓缓朝王有气走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
“呸!”王有气朝余仁伟的脸上吐了口唾沫,他试图挣开那拂尘,却是越挣扎越紧,不由大骂起来,“他娘的!余仁伟你他娘的助纣为虐,不得好死,我他娘死了都要来找你报仇!”
余仁伟右手拿枪指着他,左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沫,皮笑肉不笑地说:“小王兄弟啊,你也别怪我,这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投,怪得了谁呢?”说话的功夫,他左手拉着王有气的脑袋,压着牙齿,恶狠狠地说,“你他娘还想死?在这儿,死是最舒坦的事。”
道士走到了王有气的身旁,他拿出一罐子,凑到王有气的鼻子边,王有气闻了以后便四肢无力,跌倒在地,动弹不得了。但神智却很清楚。道士收去了缠绕在王有气身上的拂尘,对着站在一旁余仁伟说道:“余队长,这接下来就是贫道的私事了,请你离开吧。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余仁伟收起手枪,哼了一声转身出了洞穴。
这道士从一旁搬来一小坛子,大约半米高,很像是那种农村地区泡酸菜的坛子。他看着地上不能动弹却用愤恨的眼光看向自己的王有气,揭开了坛盖,里面放了一把宰牛刀,他拿出那刀子,明晃晃的光照在了王有气的脸上,“施主,你猜贫僧要干嘛吗?”王有气愤怒地看着道士,口中想要言语,舌头却发硬,说不出来话来。道士将刀放于地下,又拿出一个盆来,“贫道等下会将你的手脚砍去,将血装入这盆内,拿来喂食我这守洞的虫子虫孙。待你的手脚砍去之后,贫道会将你的身体完全放入坛中,再泡上我特别发明的溶剂,你在那坛子里啊,不吃不喝也能活上个七七四十九天。”
王有气的脸从愤怒转为了恐惧,又从恐惧转为了哀求,似乎想要求道士直接杀了他,一乐百了。道士看出了他的想法,他将王有气抱到了石台上,拿起地上那把宰牛刀,不断在磨刀石上摩擦着,随着“擦擦擦”的声响,那刀的刀锋是越来越锋利,刀光映在道士的脸上,他的脸愈发狰狞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道士指了指洞口上方的巨大开口,“每到月圆之夜,上仙便会架着祥云从天而降,它们会教我很多仙术,你看洞中那蜈蚣人就是它们所造,”他停止了磨刀,拿着刀在空中划动了几下,“我要将你泡于坛中,等到下次上仙再次降临的时候,又可以制造出美妙绝伦的‘人’。”
话音一落,道士就拿着宰牛刀朝王有气的大腿砍去,王有气满是惊恐,不断摇着头,道士手起刀落,“噗嗤”两下就迅速砍断了王有气的两条大腿,王有气两眼一翻,昏死过去。道士用脚将盆踢于台下,那汩汩鲜血就流在盆中,他将断腿丢于盆内,没多时,便有各种巨型的蜈蚣、蛤蟆蜂拥而至,它们中还有一蛤蟆人与蜈蚣人。道士待大腿的血放干净后,又拿宰牛刀解了王有气的双臂,重新拿了个桶置于双臂之下,接着王有气汩汩流出的鲜血。
他将双臂丢入桶内,待血接完后,他大喊,“蜈女,蛤男你们过来。”那蛤蟆人与蜈蚣女便毕恭毕敬地走到了道士身旁,他们低着头,对道士行了一礼。道士看着蜈蚣女,指了指地上的装着断腿的盆子,“蜈女那盆子里的东西归你,你拿去与虫子虫孙分食吧。”又看了看低着头蛤男,用下巴指了指,“偌,那就是你的了,端下去与蛤子蛤孙吃去吧。”蜈女与蛤男听言,又做了一礼,各自端起盛满鲜血的盆与桶,兴高采烈地走了。
道士将砍去双腿与双臂的王有气放入了坛中,再拿出好几瓶透明的溶剂,往坛中倒去,直至倒到王有气的脖子处。那王有气全身置于坛中,只有一个脑袋从坛口伸了出来。此时的他昏死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已被制成了人彘。
陈克南一行人冒着雨艰难地回到了庙中,众人皆疲惫不堪,一抬眼陈克南便见林婉清在寺门口等着他。她的眼睛微红,似是哭过,当她看到陈克南回来时,脸上绽放起笑容来。她奔跑着跑到陈克南一旁,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了陈克南,“克南,你再不回来,我还以为你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