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师伯…都听到了?”君临面色通红,没想到自己在下面厚脸皮的那些话,都被这三人听了过去。
面对君临的尴尬,玄离山三位巨擘千载难逢的摆出了同样平静的表情。若不是此刻几人站在虚空之中,君临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不过最终他还是只能厚着脸皮,支支吾吾的向几人问道:
“那…师父和两位师伯…准备如何?”
平静的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在君临忐忑的目光中,苏洵第一个站出来道:
“时空逆转,三日可化一月。上旬时分,为师教你。”
清虚第二个走出来,目光更多的在苏洵和天武的身上游移。
“中旬,你清虚师伯再教教你何谓玄清之气。”
玄离掌门与剑神说罢,君临早已兴奋不已,这一回他紧紧盯着天武,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二人之间,仿佛所有仇恨都已消失。天武看着这心性平和的少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许久,他才在所有人目光注视之下,开口沉沉道:
“下旬,我会教你怎么用这一杆枪。”
日月轮转,没人知道这一天玄离山上消失了三位神一般的存在,也消失了一位崭露头角的少年。
更无人能知,就在沉兵河中心的天空之上,有一处以大神通另辟的空间里,正有一场玄离山后世都一直传颂的三师授业,正在悄然进行。
封闭的空间中。
君临面前有一片叶子,他的目光被一叶障目,竟是看不见尽在咫尺的人。
“何谓剑?”
“入手为剑,染血为剑,草木皆剑。”
“何谓意?”
“守身为意,制敌为意,念念皆意。”
已经过了七日,整整七个日夜里。君临不眠不休,拿着龙魂枪与苏洵手中千奇百怪的事物斗了千百个轮回,没有一次,他能够从那所谓的剑与意中避开哪怕毫厘的距离。
在苏洵手中,哪怕一粒沙尘,也能遮蔽君临的整个世界。白衣剑神只需要随手一招,便是君临数年前丢弃的内衣裤,都能逼到他无路可逃。
面对如此悬殊,君临坚持了七日。已经到了想要放弃的边缘。
他手中的龙魂枪无力垂落,只能伸手丧气的去拨开那一片叶子。
“师父,我还是不懂。”
“不懂什么?”苏洵不再念着那片叶子,青叶便成了孤叶,从天空缓缓飘落。
“我不懂何为剑,何为意。更不懂师父想让我学什么?”
君临如实说道,心中已经做好了被苏洵痛骂痛打的准备。
因为他怕自己再学下去,迟早会再度陷入自己是一个平庸的蠢货自我怀疑。这么多年下来积累的一丁点信心,也会因为一片树叶一根树枝而当然无存。
苏洵听到君临的话,没有如徒弟想象中的责备和数落。他看着迷茫的少年和那手中暗淡的龙魂枪,忽然笑了笑:
“不懂,是好的。”
一句话,让君临摸不着头脑。他看着满脸笑意的师父,摇了摇头。
“这句话,徒儿也不懂。”
“因为你的意,就是不懂。”苏洵的话依旧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