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是维罗亲戚?”
法兰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要不是关系户,谁家正经守门人是这工作态度啊。
“啧,小屁孩,说谁关系户呢,你大爷上阵杀敌的时候,怕不是你爷爷都还没出生!”
守门人被一句话气得吹胡子瞪眼,轮椅在地上摩擦出嘎吱的响声。
“城主府不远处就有一家酒馆,老大爷,你跟他们应该很合得来,也不需要缠着我们和您聊天了——就是得注意别酒后驾‘车’,小心撞到别人。”
法兰打趣了一句,初印象还以为对方是个严肃的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有趣的小老头。
“孙贼,你想气死爷爷我不成?”
守门人被气笑了,右手残缺部分的零件把金属轮椅拍的铛铛响,不过看上去也挺乐在其中。
“老子要是能出去,还需要你在这里叽叽喳喳个不停?”
说完,他撩开了自己的衣服,只见腰部的血肉呈现出张开的态势,仿佛一座老树的根部,深深融合进入底下的金属轮椅之中——也就是说,守门人只有上半身,下半身原本的血肉早已消失不见,整个人与轮椅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卧艹!”
法兰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还挺乐呵的老头,身体竟然会处于这么一种狰狞的状态中,也难怪对方会比一般的人更加矮小。
萨克逊也微微皱眉,而更加胆小的涅鲁直接蹲在了地上,根本不敢睁眼看清对方的模样。
向下看去,法兰这才注意到轮椅被固定在埋藏于地表的轨道之上,也难怪轮椅移动的时候会发出金属相击的声音,这些轨道大概就是守门人所有的移动空间。
直到现在,法兰才明白过来对方的处境。
他被当作血肉组成的机器,在这里忠诚地执行着看守的命令——但守门人不是冷冰冰的金属,而是永远暗无天日,却活生生的人。</div>